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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大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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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清早,你在看什麽。”顧莫呈放下報紙,拿起咖啡淺嘗了一口。

喬沐夏看著手機,比對照片,依舊手舞足蹈的沈靜在自我中,“我在驗證我的猜想,你吃你的早餐,不用管我。”

顧莫呈緩緩朝椅背靠去,“可是,你已經影響到我了。”

喬沐夏暫且放下了手頭忙活的事兒,雙手撐在餐桌上,微微俯身朝顧莫呈望去,“顧莫呈,我以前怎麽就沒覺得你那麽容易被影響呢。”說完便收拾起桌上的照片,邁開腿就準備往自個兒房裏去。

當她走過顧莫呈身邊的時候,卻被他伸手攥住,“昨天,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?”

雖然喬沐夏對於昨天發生入室盜竊的事兒還心有餘悸,卻也沒忘要說的正經事兒,“是有事兒要和你說,不過……”她故意望著被拽著的手腕,“這樣拽著,要怎麽說?”

顧莫呈松開她的手腕,攤手聳了聳肩,漫不經心道,“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

“那你就好好聽,不許打斷我。”喬沐夏揉了揉手腕,一副不情願的模樣,誰讓她有求於人呢,畢竟人在屋檐下這不得不低頭。

她深深吸了口氣,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我覺得這古陶片兒上紋路,可能是一種舞蹈。”說著便把手機遞了過去,屏幕中播放的正是淩晗編排的舞蹈。“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測,但是你別覺得是無稽之談,有時候真相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。”

“可是考古得根據資料,文獻,文物,不斷的破解,不斷的翻譯,才能得出結論。”顧莫呈拿著古陶片兒的照片說道。

“你說的沒錯,可是我說的也不一定錯啊。”喬沐夏雙手環抱胸前,不甘心道,“等等,資料文獻我有啊,說不定裏面還真有記錄呢。”

“你有關於且末國的資料?”顧莫呈擡眸反問道。

喬沐夏微微擡起下顎,有些洋洋自得,“是啊,我有且末國的資料。”

“從哪兒來的?”

喬沐夏撲閃著雙眸,眼神有些閃躲,“你就別問那麽多了,現在陪我去取吧。”

“放哪兒了?”

喬沐夏抿著嘴道,“大院兒。”

……

此時,車內的氣氛過於安靜,肖啟南專註的開著車,顧莫呈打開筆記本電腦,雙手飛快的打著字,而一旁無所事事的喬沐夏,卻時不時的偷瞄他的舉動,生怕顧莫呈會開口追問關於資料的事兒。

喬沐夏在心底默默的祈禱著,可是這樣安靜了沒多久。

果然,他還是開口了。

“那些資料為什麽放在大院兒。”顧莫呈合上筆記本電腦,雙手交疊緩緩的問道。

喬沐夏頷首,不自覺的摳著手指,“因為……比較安全,畢竟大院兒裏也不是誰都可以進的。”

“所以昨天入室盜竊的那夥人,其實是沖著你手頭上的資料?”顧莫呈一整見血的反問道。

喬沐夏猛地一擡頭,不料就這樣撞上了他的目光,“我……不知道那夥人是不是為了資料。”頓了頓又道,“不過,道兒上確實有夥人出高價收取且末國的資料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?”顧莫呈望著她,嚴厲道。

喬沐夏小聲嘟囔著,“我知道。”

談話間,車子已經駛入到大院兒門口,一旁的警衛走到車窗前,“請問你們有通行證嗎?”喬沐夏從包裏拿出一張通行證遞了過去,警衛看了一眼便放他們進去了。

這通行證是昨晚陸安陽給她的,一來是生怕她在顧莫呈那兒受了委屈還沒地兒可去,二來她家始終在大院兒沒個通行證也實在說不過去。

不久後,車子便一處鬧中取靜的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,喬沐夏推開車門率先下了車,顧莫呈也緊跟其後。

她手心緊緊的攥著鑰匙,直到有些生疼,才回過神來,她直徑走至門口,微微擡手將門打開,一推門回憶似乎也都湧現了出來。

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庭院,天井中央那個浮雕醬釉龍紋大缸還在,她又朝周遭望了望,盆栽盆景還是有序的放在兩旁,只是長期缺少有人打理,記憶力開的旺盛的花蕊卻已經打蔫兒了。

顧莫呈環顧四周,緩緩開口道,“這院子看上去很久沒人住了。”

“是啊,父母平時忙於各地考古,一年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回來住,之後姐姐也是這樣,這麽些年下來這屋子也幾乎空著了。”喬沐夏環繞著庭院一圈,“不說這些了,我們去拿資料吧。”

推開房門,只見明清年代的家具上都落滿了灰,她一路摸著家具,直到民國時期流行的留聲機前,她又停下了腳步,打開一旁的櫃子,從櫃子中熟練的挑出一張唱片,將唱片置於轉臺上,在唱針之下旋轉,樂聲娓娓動聽。

“你就在這裏等我下,我去拿資料。”喬沐夏轉身便朝著書房走去。

顧莫呈在客廳四周轉悠了一圈,因為都積著灰也沒啥落腳處,索性就站在留聲機前,看著各式各樣的唱片。

沒過多久,喬沐夏就從書房裏走出來,手裏還了個資料箱,“拿到了,我們走吧。”

順著聲音,顧莫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資料箱,也沒多問什麽,便附和著說道,“好。”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。

突然走在前面的顧莫呈停下腳步,“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說這資料從哪兒來的?”

“說好不問的,怎麽又問起這事兒了。”幸好喬沐夏反應快,沒有撞上去。

顧莫呈望著她手裏的資料箱,“遲早我還是會知道的。”

……

喬沐夏尋思著就算他遲早調查到,現在也不能告訴他,畢竟這不能算光明正大的事兒,也擺不上臺面。

顧莫呈望著她,深邃的眸子望不見底,喬沐夏盯了他半天,“顧莫呈,難不成在這這光天化日之下,你想要劫財啊。”

“劫財?真是個笑話。”顧莫呈不屑的笑出來了聲,繼而又上前了一步。

緊緊抱著資料箱,喬沐夏不禁退後了一步,支支吾吾道:“你你你,到底想幹嗎?”

顧莫呈微微的彎了下腰,俯視著打量她,目光卻緊緊盯著她懷裏抱著的資料箱,嘴角微微勾起,“難不成劫色?”

喬沐夏的臉紅漲著,氣鼓鼓的說道,“滾,你混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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